权景宣的脸色慢慢僵硬下来,冷眼看着权琢玠,说:“你到底要说甚么?”
权琢玠还保持着双手敬酒的动作,权景宣阴沉的嗓音吓了一个哆嗦,缩了缩脖颈,不过还是哆哆嗦嗦的说:“侄儿想……想说,倘或伯父还是如此骄纵自满,此次对抗陈人,只有一……一个结果,那就是兵败。”
“放肆!!”权景宣阴沉的脸色瞬间满面涨红,额角青筋暴突,可见有多生气,也不顾场面了,怒喝一声:“看来是我平时疏于管教,才让你如此放诞无礼!身为我隋人,你竟然助长陈贼的锐气,灭了自己的志气!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的么?!”
权琢玠吓得又缩了缩脖子,手中的羽觞耳杯“哐啷”掉在地上,洒了满地的酒水,分明已经吓得浑身打飐儿,倘或权景宣再喊一句,他怕是要当场腿软坐在地上。
但权琢玠竟然没有改口,反而说:“侄儿并非……并非助长敌军威风而是……而是不想看我大隋兵败,伯父骄纵领兵,必败无疑!”
“住口!”权景宣怒吼说:“反了反了!你还敢诅咒于我!”
燕饮热热闹闹的,突然喧哗起来,传来权景宣的怒吼声,旁边的人大气儿也不敢喘,远处的人则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情。
杨兼在远处,不知事情原委,走近一听,正好听到权琢玠说权景宣骄纵,必然会兵败。
杨兼挑了挑眉,说:“儿子,这小奶猫是甚么人?”
杨广:“……”小奶猫?
杨广头疼,揉了揉额角,权琢玠虽然并不高大,但也不至于是小奶猫的类型,不过仔细一看,他被权景宣怒吼的瑟瑟发抖的样子,还真的挺像受惊的小奶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