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聂简臻毫不掩饰地笑了一声,原本凌厉的眉眼也跟着稍稍柔和了些。
舒云鸥梗着脖子,唇片动了动,硬生生挤出一句:“都怪这双拖鞋太不舒服了。”
好在聂简臻并没有追问拖鞋和顺拐之间到底有什么逻辑关系,只是随口应下。
他将书放回床头柜,拍了拍倚在身后的枕头。
舒云鸥原本已经放到一半的心重新开始警铃大作。
她拢紧了睡衣,先是小心翼翼地贴着床边虚虚地坐下,时刻准备好在聂简臻有任何奇怪行动时,拔腿逃跑。
等了几秒,见聂简臻仍旧维持同一个姿势没动,舒云鸥这才飞快地钻进被窝里贴着床的边边躺平,同时将小被被拉高到只露出一双圆滚滚的眼睛。
两人各占据床的一边,中间的位置大到可以塞下并列的两枚枕头。
而聂简臻并没有要靠近的意思。
非常好,各种意义上的好。
“快关灯快关灯!”
舒云鸥松了一口气,随即想起之前飞去巴黎定制专属精华时,ba的千叮万嘱。
她刚才涂抹的精华是带有感光成分的,长时间暴露在灯光下不仅不会美白,反而会变黑!
聂简臻照做。
舒云鸥眨巴眨巴眼,不由得再次惊讶,这人这么听话的吗?
“那我们约定每晚11点前准时关灯。”舒云鸥立刻壮着胆子,打蛇随棍上。
反正她的美容觉一分钟都不能少。
聂简臻:“可以。”
舒云鸥心满意足,也就彻底忘记了刚才的担心,冲聂简臻笑笑:“谢谢你呀。”
说完,便闭眼躺平,酝酿睡意,浓黑的睫毛微微颤动。
谁知没过多久,身边极近的位置便明显地陷下去一块。
危险和着浅淡酒精味一同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