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在掌心掐出一片白色。
她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哪怕只是想一想,都觉得憋闷。
直到身后传来一道曾经很熟悉的声线,其中还混杂着老谭着急忙慌的解释。
“师姐你别哭,我帮你报仇好不好?”
聂怀畅?
他怎么来了?
下一秒,白稚便提起裙摆,泪眼蒙蒙地望住前方,先是咬住下唇故作纠结,而后才柔弱无骨地走了过去。
舒云鸥:“……”
所以,之前大家口中的聂家人,根本就不是聂简臻。
而是前段时间短暂露面过后再度消失不见的聂怀畅。
舒云鸥原本绞在一起的手指蓦地松开,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从何时起便紧张地忘记呼吸。
脚步声不断向前。
舒云鸥摆弄着指甲,等到两人走到近前,才拍打一下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腾腾地起身,回头。
舒云鸥眉毛一挑,唇角带着未达眼底的笑:“好久不见啊,聂怀畅。”
看清舒云鸥的瞬间,聂怀畅的脚步顿住,气势立时便矮下去半截。
等到舒云鸥率先开口打招呼时,他已经彻底认了怂,原本扶在白稚肩膀的手不自然地往下落了落。
聂怀畅干笑着:“好久不见啦,二婶。”
态度恭敬,甚至有点怯怯。
正时刻准备着冲过来拉架的工作人员们顿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两人。
如果说,最初得知聂怀畅敢违背父母的决定、毅然决然选择为爱逃婚时,舒云鸥心中还有些敬佩。
以及,几不可察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