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此时此刻,舒云鸥就只想把聂怀畅的头拔下来扔进洗衣机,好好烘干一下其中的水份,看看还有多少可以拯救的部分。
近乎荒诞的场景让舒云鸥发笑。
只是笑里藏着苦。
这是舒云鸥第一次正眼打量躲在聂怀畅身后的白稚,语气中多少有些不敢置信。
“这,就是你把所有烂摊子丢给我和聂简臻,然后拒不回家的理由?”
舒云鸥对聂怀畅并没有任何男女方面的感情,但这并不妨碍她生气。
她甚至只用了一个瞬间就回忆起慈善晚宴那晚,聂简臻看着聂怀畅时,失望又沉郁的表情。
当初舒云鸥愿意答应联姻,是因为舒沁心想要。
而且,再也不可能会有比聂怀畅更好的选择了。
他们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睡同一个被窝,长大了用同一张课桌。
即便没有爱情,也有着更加深重的友情和亲情。
可她没想到,聂怀畅竟然只是因为这样一个女人就选择逃婚。
这简直是嘲讽。
敏锐地察觉到舒云鸥情绪的变化,聂怀畅忙不迭地解释:“我、我只是在外面玩一下嘛。”
玩一下?
仿佛是一颗火星精准无误地点燃了引线。
舒云鸥气到极点,二话不说,抡起包包直接甩到聂怀畅的肩上。
爱马仕的special order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了两圈,娇嫩的特种皮上迅速留下抹不去的划痕。
舒云鸥垂在身侧的手都在抖:“混蛋!你以为全世界都要围绕着你转吗?!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聂简臻,你连最后一张副卡都不会再有了?!”
毫不留情的指责劈头盖脸地砸在聂怀畅身上。
聂怀畅嗫嚅着,半晌没能说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