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见惯了死亡之后,仍然会在下一个枉死者的尸体前的微微叹息。
不似恒星般永恒而刺眼的光芒,更似日暮后那窗上橘黄的灯火。
也许是年纪大了?
易春杵着无量劫,心头暗暗想道。
凡物对于生命的计算概念,已然不能完整地作用于他。
从母亲的襁褓,直至今日,易春的记忆已然不知翻过多少岁月的篇章。
他不再是那个在世界的梦境中沉浮的少年了……
“你将一切掩盖,也只是徒劳。”
“它们的杀戮正在继续,而且不会终止……”
就在这个时候,易春听见了底下传来某个人类的声音。
他缓缓低下头。
他看见了正站在自己脚跟前的人类:
那是一个成年人类女性。
从她身上携带的弓弩和短柄锤来看,应该是一个战斗者。
短柄锤更多为圣职者偏好,但易春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神力。
这是一个纯粹的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