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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在一旁听着,身上莫名的打了个寒颤,赶紧道:“拿媳妇当借口不太合适,砚儿,到时你就说是我病了。”

他们三人一同上京,若说媳妇病了,别人自会说你娘能照顾,但若说亲娘病了,那分量就不一样了。

亲娘生病了,即便有媳妇照顾,难不成当儿子的还要出去饮酒写文,吟诗作对?

其实贺砚钧本身也没什么兴趣,再加上娘子话,自然不会去。

林举人听他不去,心下顿时有些失望。

考试前能探听些消息,哪怕是趁机结交几个有才之士也是好的,怎么瞧着贺举人还不太乐意。

但他给的理由又正正好好,林举人只能拱手道:“望令慈早日康复。”

贺砚钧也拱了拱手,“多谢林兄。”他顿了一下,又开口道:“会试将近,保险起见,林兄还是不要外出为妙。”

同是寒窗苦读,况且林举人这也是第二次来考了,万一有个什么,他确实不太忍心。

林举人听了这话,却只觉得贺砚钧年纪轻轻反倒畏首畏尾,说了两句场面话,最后还是出门去了。

慕珏早在房内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等林举人出门后,他开了房门。

“你言尽于此,对得住自己的良心便是了。”

贺砚钧点了点头,拉着慕珏的手进去了。

果不其然,林举人出了事。

但不是如慕珏说的那般是遭了‘黑手’,而是这届文采斐然者众多,林举人心中郁郁便多喝了两杯。

会试之所以叫做春闱,正是因为在农历二月举行。

春寒料峭,林举人喝多了酒又是迎着风走回来的,隔天便一病不起。

那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