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怎么觉得?就是你说的什么主仆啊,朋友啊,就是你说那种胜似亲人的关系呗。”
郑天鸿说得一本正经,汤宗毓知道他根本就是话里有话,汤宗毓一边继续收衣服,一边说:“天鸿,你不要瞎猜了。”
“谁瞎猜了?”
汤宗毓忽然回过了头,他眼底好像是有笑的,又好像没有,他盯着郑天鸿看,说:“你平时都是有什么就说什么,今天怎么了?”
郑天鸿显然是很精明的,他需要洞察汤宗毓的神情,然后一点点、慢慢地聊,直到触碰到事实,他对别人的私事没那么多兴趣,但汤宗毓现在算是他的挚友了,他觉得自己的猜测和好奇是善意的,所以聊一聊也无妨。
他往上弯着嘴角,将汤宗毓打量一番,说:“你看看,你都自己收上衣服了。”
“收衣服怎么了。”
汤宗毓作势要给他一拳,郑天鸿却给汤宗毓递烟,又恭敬地递火,说:“我家里好歹是做生意的,也有在江南的亲戚,打听打听就知道,你家在绍州的买卖是我们这种小打小闹的生意不能比的。”
“别讲这些,像是很生疏。”
汤宗毓吸了一口烟,他往更远处走了一步,还抱着堆衣服,看样子,他是打算和郑天鸿聊聊了。
“你为什么要和景云来这儿过日子?只要是有脑子的人,都会觉得奇怪,然后会觉得你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