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慢慢靠着石墙滑下来,像一滩被人砸得稀烂的泥。
余乔的钱包也被抽出来,随着他的步伐慢慢靠近。
“余乔?”他挑眉,天生一把低沉沙哑的好嗓子,每一个字都在撩人。
余乔皱眉问:“你是哪位?”
“陈继川,路口那等你好一会儿了。”陈继川把钱包递到她面前,笑了笑问,“手里抓了什么?”
余乔摊开右手,露出一只特质的小型电击棒。橡皮外壳上沾满了汗,已经被她捏得有一些内凹。
陈继川叼着烟,拿着喷雾晃了晃,“就靠这个想从烂赌鬼手上抢东西?”
“是要,不是抢。”余乔把喷雾和钱包都拿回来,翻了翻,确定钱包内层的相片还在。
“是什么都行。”
他把烟掐了,领着余乔往外走。
巷子口瘦瘦高高的年轻人,当然,高不过陈继川。
就刚才三句话的功夫,余乔都觉得自己的脖子要仰出毛病。
走了半截路才发现,可能是刚才跑得急了,扭了脚,每走一步都隐隐地疼,又不想开口叫住腿长生风的陈继川,因此只能咬着牙一瘸一拐地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