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妈妈写的是什么意思……”卡尔拿着纸条左看右看,琢磨了好半天也没能明白。
海因茨一把将纸条夺过来叠好了塞在棉袄里层的口袋里,打心眼儿里嫌弃卡尔。
这是情书,是情书好不好!不是什么该死的诗集和小报,这个白痴到底认为自己凭什么能看素素写给他的情书啊?
米勒叼着糙根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海因茨的c黄上不停地哼哼唧唧,“噢,海因茨,真没想到你居然是个风流鬼,即便是在苏联人的枪口下也有姑娘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这不公平,老天,我真想念我的莉莉安,也许她真在柏林等我也说不定呢?”
卡尔掏着内衣口袋,咕哝说:“别做梦了米勒同志,没有姑娘会愿意为一个到处留情的男人守候终生的。”
“哼,你怎么知道海因茨不是?他曾经驻守在巴黎,那儿什么没有啊?多少漂亮姑娘露着大腿和胸脯向伟大的德意志军官献身,是吧,我们的小甜心海因茨。”
米勒挑高了他乱糟糟的眉毛,但海因茨却没接招,他仍旧像个木头人似的,好半天也逼不出一句话来,“我们对彼此忠贞不二。”
“啧啧,真像个诗人。”米勒的眼睛里露出羡慕的颜色,他低头拨了拨头发说,“不知道莉莉安还活着没有,我听说柏林发生大灾难,可恶的斯拉夫杂种,就连七八岁的小女孩都不放过。”
“这帮人确实是杂种!”然而卡尔话锋一转,接下来说道,“但别忘了党卫军在乌克兰和俄罗斯做的蠢事,你不能祈祷敌人的仁慈。”
“没错。”米勒同时瞥一眼海因茨,肯定说,“当然少不了国防军的加盟,德军的罪行罄竹难书,但咱们几个居然还活着,虽然整天吃着屎一样的糊糊以及发黑的土豆,但至少还活着。那些生活在柏林对战争一无所知的妇女和儿童却为此付出惨重代价,这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