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茨黯然道:“男人没用,受苦的都是妇女和孩子。”
营房的角落陷进一阵压抑的沉默当中,卡尔掏啊掏啊终于把一颗硬邦邦的糖果掏了出来,“我饿了,我得吃颗糖。”
“你哪来的?”米勒问。
“今天早上出门前,妈妈偷偷给我的。”卡尔小心地含着硬糖,享受着生活里突如其来的也是仅剩的一丝丝甜。
海因茨却瞪起了眼睛,好家伙,怎么他没有,卡尔这个白痴却能有糖吃。叫声妈妈有这么大的好处,下回他也试试!
哼哼,那个住在书记员房间里彻夜写报告的中国小姐,他的东方小辣椒,一定偷偷把糖果藏着舌尖底下等他亲自去取。
海因茨躺在狭窄冰冷的c黄上,手中摩挲着那张简短的纸条,粗糙的指腹还能感受到笔尖刻在纸面上的痕迹。
黑暗中他弯起嘴角,明亮的冰蓝色的眼睛里藏着浩瀚深海与灿烂星辰,他握紧了纸条仿佛就抓住了全世界。
当然,我的宝贝,我们的爱情并非贫乏而庸俗的纠葛,而是令人成为英雄与战士的魔幻咒语。
无论梦境如何美好,第二天天没亮他们还得穿上衣服扛着工具进山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