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还能现在就给你打个饱嗝听听。”
“我才没兴趣。”她继续低头寻找冻伤药,她的小药箱里琳琅满目,简直可以在莎赫蒂开一家小药房。不过伟大的社会主义和计划经济体制绝不会给她一人发财的机会,要公平,要一起挨饿!
“找到了,先给你的冻疮上药。”她一回头却瞧见海因茨已经单膝跪地,属于他的冰蓝的眼睛正专注地盯着她。
他一只手扶在膝盖上,一只手摸着胸口,紧张得整张脸就像是被冷风冻坏的石头,又蠢又呆。
该死的,他暗暗骂了一句,抬起头迎上素素惊讶的面孔。
“听着宝贝儿,你知道我要干什么,所以,先听我说好吗?”
然而素素根本没打算开口。
“好吧,我想说的是……我想说的是,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开始计算,我们已经认识六年了。这六年间我和你不离不弃,从巴黎到莎赫蒂,从帝国的将士到苏维埃的俘虏,我们从未分开。虽然我已经跟你讲过一万次我爱你,但我仍然想要让你知道,千万次,千万次,在我绝望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希望,在我将要放弃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坚持的勇气,在无数个冰冷寒夜,是你让我坚强让我忍耐也让我改变……虽然我并不能保证将来会是什么样,但我想……我想我能用我所有照顾你、珍视你、爱你。我爱你宝贝儿,永远……”
素素捂住嘴,眼泪控制不住地下落,泣不成声。
海因茨从棉衣内袋里掏出一枚银戒,上面镶着一块小小的仿佛被磨损的绿宝石,“请你嫁给我,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