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看一眼许如双,捏着裙子愤愤不平,“妈咪是不孝女,不要说飞来多伦多,到现在就连一个电话都不打。”
“我伤害过她。”
“她早应该原谅。”
“原谅只能由受过伤的人来说,外人讲什么应当呢?又不能感同身受,讲出应该两个字就已经很伤人。”方女士轻咳一阵,继续说,“阿楚,千万不要学道德卫士,镇日站在珠穆朗玛峰上对其他人指指点点。”
她不由得泄气,“好,我知道错,今后尽量保持沉默。”
“乖——”方女士伸手抚摸她娇嫩饱满面颊,目光柔和,满是慈爱,“听讲你爹地妈咪已经为你安排婚事?”
“对,他们恨不得拿我换黄金期货。”
“听我说,如果你不愿意,就来多伦多,如双会照顾你。”
“外婆……”
“至少还有一个不称职的长辈为你留下少许遗产,阿楚,经济独立才有自由,现在你随时可以自由,祝贺你。”
“外婆……”果然,她眼底晶莹泛泪光,接连有温热水珠落在方女士手背,“多谢你……”
许如双隔着大理石茶几带来特殊安慰,“别哭了,再哭邻居要打电话报警,以为我天天对你使用暴力。”
楚楚难得一次没有顶回去,而是说,“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
“放心——”不耐烦,拖得老长。
“都叫我放心,好像我才是啰啰嗦嗦更年期妇女。”
许如双最受不了话别场面,抄起车钥匙,同时取走行李箱,“该走了,再不走又要改签下一班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