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陆燕尔张了张嘴,指着自己道,“我像是这么小气的人么?”
“一些时日不见,夫人的性子越发活波了些,为夫甚感欣慰!”楼君炎俯下身,与她平视,眼里眉梢溢满了愉悦。
他的鼻尖几乎贴在了脸上,炙热的气息萦绕,陆燕尔微微红了脸,全然不知自己早已被他带偏了。
不远处的厨房,南宫雀舌大快朵颐地啃着鸡腿,翠珠则拿着锅铲心不在焉地炒着菜,抬头便能从窗户看到楼君炎与陆燕尔夫妻情深的画面,再转头便是柳姝娘与温氏亲人团聚的温馨场面。
而她既没亲人,也没爱人。
“菜快糊了,人家咋个吃?”南宫雀舌捏着嗓子大叫,猛地打断了翠珠的愁思。
“对不起,我重新炒。”翠珠赶忙将糊了的菜倒掉,放油,重做了一份。
南宫雀舌本不是逞口腹的人,却也觉得这丫头做饭挺不错的,抬头便见这丫头盯着锅碗瓢盆出神,他翘了翘兰花指,抖了抖脸上厚重的脂粉:
“你喜欢……楼君炎那小子?”
“公子是主子,不能奢望。”翠珠面上没什么感情,心里却是自嘲一笑,这些年竟早已养成了卑躬屈膝的奴态。
不能奢望?那便是有意思了!
南宫雀舌摇晃着花枝招展的身体,心里跟明镜似的,幽幽地叹气道:“他对媳妇可宝贝着呢,你可别想不开。”
“不会。”
德清,李承颂就是前车之鉴,她不会去争夺无妄的人。
她的世界不只情爱,还有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