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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姝娘趴在温氏肩上,将自己的委屈、悔恨和愁苦尽数宣泄,感受着阿娘对自己的爱护与包容,更是愧疚的无地自容。

良久,她才抬起红肿不堪的眸子,总算是哭够了。

温氏慈爱地看着她,温柔地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你阿爹,阿兄都很想你,我们是一家人,即使发生过争执,吵闹过,翻过脸,可我们始终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吵不散的亲人!你阿爹放心不下你,这三年出去找过你,却始终没有你和梁……那个人的下落!”

“他是北漠人,我也是离开了苗寨才知晓!”柳姝娘恨声道。

这个人完全没有北漠口音,怕是为了接近苗寨的女蛊师专门学习了中原口音,若非跟着他去了北漠,她以为他就是大晋人士呢。

可见,他替李承颂做事,真是尽心尽力,煞费苦心。

“难怪!”温氏叹了口气,并未深纠她与梁鸿之间的纠葛,只说:“我们苗族人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他既负了你,身上的情蛊发作必会让他生不如死。”

柳姝娘默了默,并未答话。

温氏一愣:“你没给他种情蛊?”

柳姝娘没说话。

她太自信,自信到不屑用情蛊去控制人的感情。

温氏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可欺负了她女儿岂有全身而退的道理,当即便道:“他在哪里?”

温氏身温家的传承人,当年与温解语的阿爹青梅竹马,感情甚笃,就是这样,她都下了情蛊。

果然是少女心性,心高气傲,如此便能轻信男人的感情,男人爱你时,自能与你恩爱缱绻,可他不爱时,便能像甩烂泥一样甩开你。

“阿娘,这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阿娘你不要插手。”柳姝娘拉住温氏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