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尹竹也在此时微微一顿,抬起头竟像是发起了呆来。
两国此刻正在国境以北的一片群岛上交战,而据传言,西部半岛就是後备役新兵的临时基地。
一片寂静中,宁呓凝忽的抬手将陵尹竹手里的报纸拍落了下来,手掌击到纸页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陵尹竹惊了一跳,恍惚的去看地上的报纸。
“不想……听了……”宁呓凝喘著气说。
陵尹竹蹲下身将报纸捡了起来。
“叫於芯……进来”宁呓凝又道,“你……走吧……”
陵尹竹傻傻的站了下,回过神来才去喊於芯,於芯匆匆走过去查看宁呓凝是不是有什麽不适。宁呓凝摇著头,半晌指著窗外某处颤颤道,
“我的花……”
於芯跑去阳台外小心翼翼的捧著一盆植物进来放到宁呓凝面前,陵尹竹看见那盆里斜斜的歪著一株半枯不枯的东西,恹恹的垂著根茎,其下的叶子也大半都泛起了黄。正是自己曾经送给宁呓凝的生日礼物──月见草。
宁呓凝发现陵尹竹还没有走,而是呆愕的看著自己手里的东西,不由苦苦的笑道,“雨下的……好大,我的月见草……要死了……”
陵尹竹甩下手里的报纸转身拉开门大步向外走去,他越走越快,不坐电梯而直接从楼梯三步并两步的跑下,冲入了雨里。
细细的雨尽管小却很密,不过小半会儿就将陵尹竹淋了个半湿。他就这样任其一点点将自己从外到里的侵蚀殆尽,一路走回了家。然後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