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卫来的枪声里大势已去、日暮途穷、灰飞烟灭。
接下来的格斗和短刀,麋鹿不再关心,他抱着脑袋,盘腿坐在竞技房的角落里,努力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不不不,不要怪卫,这是他的权利,他有权拒绝不想接的单子;
——也许现在还不是跟中东富豪们建立合作最好的时机;
——中东人只是刮来的一场大风,跟卫的合作才是长久的……
竞技流程结束时,麋鹿终于心态平和,下场的卫来脸上挂了两刀——当然,竞技的刀特制、不开刃,挂上去只会留下红色的油彩。
显然,卫来的表现一言难尽。
麋鹿有点遗憾:“她真这么糟糕?”
卫来说:“她说保镖是废物,你怎么看?”
这样啊……
伤害职业尊严,当然不可接受,当然要掉头就走,但是……她如果有钱的话,是不是应该更加迎难而上,去扭转她的想法呢?
这话他只敢想想,不敢说——有些时候,他还是挺怕卫来的。
麋鹿装着完全不在意:“都这样了,也没继续的必要了,现在走吗?我去开车。”
他低头从裤兜里翻车钥匙,同时盘算着怎么去要那500欧。
卫来说:“等一下。”
麋鹿抬头看他。
“最后一轮是客户面试,也就是说,岑小姐会同时在场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