麋鹿点头,岑今有一票决定权。
“那面一下吧。”
“为什么?”
卫来想了想:“她画画……挺好看的。”
——
卫来没有别的意思:看过照片,听过声音,想正面见见真人而已。
最终见面在二楼,起居室,温室里那个白袍是面试官,面带微笑,举止威严,不失风度。
岑今也在,她和照片上没什么两样,但照片没拍出她水泼渗不进的沉郁气场。指间挟一支很细的女士香烟,几乎不吸,似乎只是用烟味来提神。
她和白袍偶有目光交流,彬彬有礼,温室那一幕像是从未发生过:一个从未言语要挟,另一个也从未怒不可遏。
卫来觉得好笑,忽然怀念拉普兰幻觉里那只抹口红的驯鹿——至少它不遮不掩,不矫揉造作,还有一颗爱美的心。
坐下的刹那,注意到岑今的脖颈处微光一烁。
是条很细的白金锁骨链,坠一粒红石榴石,石榴石很小,没有分量,栖在她锁骨偏下,像一粒朱砂痣。
卫来觉得岑今的穿搭品味需要提高。
这样的黑色礼服长裙,搭圆润饱满的大粒珍珠项链或者有金属沉坠设计感的项链会更好些,毕竟穿和搭也是交锋,衣服和配饰应该相得益彰,各自镇守一方。
白袍问的犀利。
“卫先生的手枪速射,打出10环、8环,还有2环。格斗场得了第一,短刀却排名最后,被人连挂两刀……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吗?”
卫来皱眉:“这个很难解释,我有时候,确实……发挥不大稳定。”
“卫先生不觉得身为保镖,发挥不稳定是很可怕的事情吗?哪怕一次,都足以赔上客户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