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找我什么事?”
可可树喝醉了,说话也有点大舌头。
“我记得,你老家在乌达。那里……离卡隆近吗?”
可可树嘿嘿笑起来。
“近,邻国,隔着一条很大很大的河。我记得那时候,有一阵子,河水忽然变红了,很多人去河边看,还有人在河里捞起过漂下来的尸体。”
“后来听说,有一群难民想通过河道逃过来,但是没有船……胡卡人追上他们,就在河边……砍呀……砍……”
他打了个酒嗝。
卫来心里堵的难受。
“那当时,你应该听说过很多事,有没有关于保护区,或者自愿留下来的志愿者的?”
可可树说:“哈,保护区。”
感觉他就差在那头发酒疯跳舞了。
“这些西方人,以为自己长了一张跟黑人不一样的脸,圈出了保护区,人人都要给面子——在其它地方可能是这样,但是这里……”
“卫,黑奴贸易,400年,被运到全世界做奴隶,你觉得他们从骨子里,会对白人亲善吗?”
“而且卡隆当时的事,超出了全世界的预计——联合国后来说,四月之殇是二十世纪最黑暗的篇章,最黑暗哦……啊,最黑暗的是天空,星星在一闪一闪……”
卫来不得不打断他:“说保护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