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树嘟嘟嚷嚷:“保护区嘛……有支撑下来的,也有被冲破的。其实你保护的那个叫……哦,岑小姐,还挺厉害,我就听说有法国牧师被杀的,躲在教堂里的难民都被杀了……”
卫来低声说:“如果岑今在那里遭遇过不好的事,你觉得会是什么?”
“谁知道,女人嘛,哈,她那么漂亮……”
卫来垂下的手攥紧,晒干的茶叶在他掌心碾成了细末。
蓦地打断可可树,说:“别说了,过去的事了。”
可可树被他喝的一头雾水:“什么……你跟我说什么?咦,卫,你怎么会打电话来?我们聊了吗?刚是我在跟你聊吗?”
卫来说:“如果一个人不开心,总是纠结过去的事情,怎么帮她忘掉?”
可可树说:“加倍对她好咯,逗她开心咯,她现在开心,当然就忘记过去的事了——像我,现在有钱、有老婆、有房子,我就不大记得我没内裤穿的时候了……哈,卫,我有没有跟你讲过,我的第一条内裤,是从一个老头身上……”
卫来砰的挂掉了电话。
他在黑暗中坐了很久。
回房的时候,看到那个海盗,盘着腿坐在晾衣绳下,不紧不慢地嚼茶叶。
走到c黄边,岑今已经睡着了。
以前他没有注意过,现在才发现,她睡着的时候是侧睡,身子蜷缩在一起,最没安全感的睡姿。
卫来俯下身子,轻轻搂住她,她的呼吸轻缓,长睫的睫尖柔柔触在他唇上。
他觉得,她整个人,像是罩在一个铁壳子里,硬邦邦的没有温度,那些被她的社评骂的跳脚的人这么看她,沙特人这么看她,麋鹿也这么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