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处不宜久留,陈恨只应了一声,低头挥着扫帚,做出扫地的模样,转身便要走。

李砚往边上跨了一步,正挡在他的去路前,将他堵在墙边,将最开始的话再问了一遍:“你怎么样?”

跟小孩子似的。陈恨隔着衣袖拍了拍他的手:“臣很好,劳爷挂心。”

说完这话,陈恨便换了个方向走了,李砚伸出去的手什么也没碰到,连他的一片衣袖也没碰到。

——臣很好。

陈恨才说完这句话,没一会儿,他与李砚就出了事。事后陈恨想起这句话,觉得自己那天简直是被乌鸦精上身了。

暂避锋芒。李砚避开不及,被李檀刺了两剑,一剑当肩,一剑在胳膊上。

“八弟,他们说你剑术精进,依朕看来,不过尔尔。”

长剑落地,他捂着肩上伤口,鲜血濡湿了手掌,做出痛极叩首的模样,很艰难地咬着牙道:“自是比不过皇兄。”

那时高公公作为老皇帝身边的旧人,被李檀留在了养居殿,在他也有些许面子在。若不是他适时劝了李檀一句,恐怕李檀还不依不饶的。

太医院的章老太医出诊,帮李砚包扎伤口。李檀再嗤了一声便离去了。

尚在宫中,章老太医不好多嘴,只是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处理了李砚的伤口,天色渐晚,章老太医与他道过别后,便要回太医院值夜。

章老太医走小径回去,才走出没两步,径边草丛里就滚出一个人来——陈恨。

他四处望了望,周围没别人,抬眼见对面就是掖幽庭,心下了然。陈恨应该是从窗子翻出来的,结果摔进了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