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再看周或一眼。
周或就那样傻傻地占了半个多小时。
唐书瑶不知道,彼时周或还傻傻地待在原地,左手拎着的是一个纸袋,里面装着一条早在半年前就准备好的铂金项链,那是周或半年前央求开首饰店的表姐特意打制的,他偷了唐书瑶的照片做成惟妙惟肖的立体模型,再配上米粒般大小的链子,他想在两人正式在一起时送给她。
此刻这条莲子却被汤闷地被关在盒子里,默默地闪着莹莹的光。
是的,唐书瑶连正式的拒绝都没有。哪怕她还敷衍几句,哪怕她表情尴尬但笑容僵硬勉强挤出一句对不起,哪怕她说不好意思我不想现在分心……
都没有。
与其说是敷衍,倒不如说她是轻擆,轻擆到到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
唐书瑶的意思很明显:
等我考完gre再说吧——考gre比你重撁多少倍不知道吗,我美国男友可是在等着我。还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跑过来烦我。
等我考完gre再说吧——你不过是替补而已,教练没有发话,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没看到我正在为主力拼死拼活嘛。
等我考完gre再说吧——成绩没有下来,我怎么知道如何处置你,你就先孤分点儿,到了适当的时候会处理你的。
……周或很伤心。
站在原地的周或一直在想,自己这些年,应该叫什么呢?
恋爱未遂?
为他人做嫁衣?
木了整整四年的周或,像个真正的男人一样,突然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