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吸鼻涕的声音。
“知道什么?”我讶然。
“就刚刚啊,榕城警察局给莎莎他妈来了电话,说是有辆货车穿铁轨的时候跟火车撞了,把伊莎莎给撞死了。”
“什么?妈,你不要讲笑话……”
“死丫头,谁敢拿这个开玩笑,她妈现在已经坐上火车了,估计3个小时后就到榕城,哎,造孽啊,白发人送黑发人,所以说,你们小姑娘啊,太让人心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是祸挡不住啊,我听说那是个无人看守的火车道口,还好你离开榕城了,啧啧……”
我顾不上电话那端喋喋不休的老妈,摔了电话就往外跑。坐上出租车开始疯狂地给伊莎莎打电话,直到听筒中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你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打破我侥幸的心理。
龚心没开机。
姜易成的手机没人接听。
我终是没打给周或。
离榕城还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时,姜易成回了电话,我听到他疲惫和嘶哑的声音,“你好,哪位?”
“是,是我,何水清。”我紧张地结巴起来,明知已成定局,还是怕从他这里再次得到那个令我几乎昏过去的噩耗。
“水清?”他的声音明显提高,“你在哪儿?”
“还有半个小时到榕城。”
他沉默了一会儿,“先回这边来吧,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