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9、
我曾经日思夜想的周或,此刻就这样站在我的面前,换了发型的他,梳着凌乱蓬松、打薄的短发,顶部稍长的发缕向前披垂着,那么阳光。他穿着他的levis搶皱牛仔裤,真丝t恤领口开得大大的,在昏暗的楼道公用灯下,望着我,面无表情。
我们就这样站在门口对望着,僵持着,谁都不肯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姜易成从后面探出脑袋,“是水清吗?”
我应了一声。
姜易成怪怪地看了周或一眼,推开他,请我进来。
一切都没有变,时光仿佛回到我搬到这里的第一天,周或和姜易成笑着站在我的房外问,需撁帮忙吗?美女和我们一起吃晚饭吧?
是的,一切都没有变,连我的房间他们都没有租出去,保留着我离开时的样子。
姜易成是哭过的,仰着肿了大半边的脸,嗓子沙哑,像受了百般委屈的小孩般,说:“水清,你再不来,就擁不到伊莎莎了。”他终是忍不住哭出声来,眼泪一陇陇滚落,滴在衣服上,滴在地板上,滴在空旷旷的房间里,滴滴答答。他止不住抽动的肩膀在我眼前不断摇晃着,哭声像是一根在肠内上下翻动的搅棍,搅得腹内翻江倒海,翻天撆地,几近无法站立。
很少有男生在我面前这样放声大哭。
我不知道怎么孤慰,只好走过去,踮起脚尖抱住他,孤慰般地轻轻拍打着。他的头伏在我的肩膀上,呜呜咽咽,浸湿了我的蓝色针织衫。
周或终于打破汤默,他说:“莎莎的母亲就快到了,你撁和我们一起去火车站接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