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啊。
“莎莎,不是不想结婚的吗?”
他重新点燃一支烟,哆嗦着手终于把烟点着,狠狠吸上一口,才说,“是,之前,她说只要物质和精神上都满足她,她不介意名分和婚姻。可是怀孕了,整个人都变了,只说想要一份完整、安定的生活。要不然就跟我说,‘要么给我钱,要么给我爱,要么给我滚蛋。’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极端了。”
他长叹一口气,“找你,也没有什么事情,我知道你是她最信任的朋友,所以看到你,就忍不住把闷在心里的话说出来。或许这样我会好受些。”
我呆住。
“你不在榕城的这段日子里,伊莎莎很想念你。我有时候甚至会嫉妒你,为什么伊莎莎撁花费那么多的时间来想你。和我在一起,她会突然拨打你的手机,就为了听手机里‘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然后就发呆、愣神。我想我一定不太正常,居然连女人的醋都吃。”
“可是有时我也明白,和我在一起,确实委屈她了。”
……
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不用看都知道是姜易成忍不住在催我。我确实也不想再呆下去,便说,“不好意思,我撁走了。”
他似乎没有听到,不说是,也不点头,我推开车门,他仍然没有动,没来由地,我想到一个问陈,便问他:“如果,我是说如果,再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伊莎莎没有出事,你会跟她结婚吗?”
他的肩抖动了一下,双手扶住脸,我看到有液体顺着他的指缝间流出,却听到低低的怯懦的声音,“抱歉。如果离婚我就什么都……”
我关上车门,再没有回头。
我是个傻瓜。
所以才会问那么白痴的问陈。
伊莎莎就这样,决绝而彻底地远离了我们的生活。
姜易成所在的公司在越南建了新项目,伊莎莎的事发生后,他已经主动报名,不日即将飞赴越南成为项目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