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总算是得以了结,众人就要离去。

“你们回吧,我还有点事。”蔚海蓝知会一声。

蔚海蓝方才有问过王珊,所以知道雷绍衡是去了门诊那边换药。之前来过一次,所以她就很快找到了。她一出现在门口,雷绍衡正在上药,那药水涂抹在伤口上,之前太久不换,伤口果真发炎红肿。他瞧见她,两人也不说什么,她就进来往他身边自然一站。

护士嚷道,“你这样不行,得挂个水。”雷绍衡眉头又皱起。

蔚海蓝道,“挂吧。”

“不挂。”他态度坚决。

两人就在这“挂”和“不挂”的问题上纠缠半天,护士也被弄晕了,蔚海蓝愤怒说道,“护士小姐,别听他的,你就给他挂,我会替你看着,今天不会走了,一定等他挂完再走。”

雷绍衡这才收了声不再反驳。

没有挪地方直接挂了水,蔚海蓝瞥了他一眼道,“早就说过,你不听。还有,这次的事,谢谢你。”

他别过脸去,故意不理似的,可嘴角却微弯。

等到挂完两瓶水,两人就一齐离开。走下楼梯时,经过产房,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还有大人们迎接新生的欢乐声。再走下一层,却又有人哭得痛彻心扉,只看见血ròu模糊的人被推往太平间而去,家人追了一路,泪水也洒了一路。

蔚海蓝胆子并不小,但是看到这么血泠泠的画面,也有些受不住。

当病c黄推过他们身边时,他的手却将她拉近,轻轻拉她入怀,另一只手就环过她的身体,护她在怀里,宽敞的过道在一刹时变得狭窄,他的呼吸就在头顶吹拂,她闻到他的味道,淡到不行,却深入她的肺腑,无法消散。

他低下头,在她耳边低声说,“好了,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