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剧的台上,仿佛在拒绝一个被拖欠数年工资的农民工。
我是她的女儿,她是母亲。可是,她居然对我这样。
我终于被激怒了,伸出手,一把把茶几上于根海用的那个偌大的透明的玻璃烟灰缸扫到了地上。烟灰缸在地板上砸出一个坑来,居然只碎了一个角。她伸长手,把它从地上捞起来,冷静地对我说:“林枳你脾气越来越坏了。”
荣幸,她居然还记得我叫林枳。
我带着对她彻底的失望,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绝望地走出了家门,她没有喊住我,甚至没有问我要到哪里去。
我机械地移动着自己的步子,没有了任何的想法,只想走,走,离开这里,去哪都好。
我没有坐车,一个多小时后,我走到了“算了”的门前。
我没有钱,我帮不了他,可是,我最想见的人就是他。
我刚进酒吧的大门,就看到周楚暮冲上来一步,手指像钳子一样扣紧我的胳膊,神色紧张地问我说:“怎么样,钱带来了吗?”
在他的身后,站着一群不怀好意的人。
“我都说了,立马还钱。”周楚暮得意地打了一个响指,对我说:“林林,快,把钱还给他们,我们走。”
“我没钱。”我的表情估计和我妈妈一样欠揍,可是除了这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我比周楚暮更加一百个心灰意冷。
“什么?”周楚暮惊讶地说,“没钱?没钱你来这里干什么?”
后面的人把周楚暮一推说:“小子,你知道耍刘老三是什么样的后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