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她的眼里,永远都是一个没出息贪慕虚荣惹亊生非不求上进的败家子。
当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自动关上的时候,我已经失去所有解释的欲望。
我们对彼此都非常失望。并且无法彼此救赎。
那个周末,我本没打算回家。并不是心虚,怕她责备,而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跟她吵。我只是害怕彼此说出的那些难听的话,会让我们母女在“互相伤害”这条路上一路狂奔,越走越远,再难回头。
坏消息是放学前老卓带给我的。他说:“经诊断,花枝是轻微脑震荡,花枝家索赔五万,不然就去吿,你妈的意见是尽量最私下处理。”
“告我什么?”我不明白。
“告你恶意伤害。你要知道,在天中,遇到流血事件,重则开除,轻则处分。只一次处分,你将三年评不了三好生、优秀学生、优秀学生干部。同时失去的,还有考大学时保送、推荐、加分等诸多机会。”
“我不稀罕。”我说。
“你妈稀罕。”
“钱给了?”
老卓摇头说:“估计具体价格,还要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