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房间里的两个人又惊又喜地扑到床边来,较年轻的那个姑娘只是满面喜色地站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望着他;那中年男人却是一屁股坐在床边,将半边身子都倾过来,如一团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下来。
“拿杯水来。”
古德白折磨着自己的嗓子,残留的酸水跟呕吐物汇聚成难以言喻的异味蔓延在口腔里,他搭着自己的喉咙,有些不适地闭着嘴,觉得喉咙处隐隐有些灼烧感。
小姑娘很是知情识趣,立刻去倒了杯温水来,又将垃圾桶端到床边,一只手扶着古德白的背,一只手举起玻璃杯凑在他嘴边,准备就这么喂水。
古德白微微撇开头,自己将杯子接了过来,先漱了漱口,再让对方再去接一杯水来,这才喝了两口润喉,等喉咙舒缓后才开口道:“余涯,我没事了,用不着老韩来看,你打个电话给他,说几句好话,这么大晚上劳他受累,让他回去休息吧。”
这话一出,小姑娘跟余涯都吃了一惊,两人面面相觑,谁一时都拿捏不准发生了什么事。
“这……”余涯斟酌了下,他是个粗人,这种事不太懂,看着古德白气色还好,稍有些意动,只是仍有些犹豫,便不死心道,“少爷,还是让老韩过来给你看看吧。”
古德白将空杯递到床头,往松软又厚实的枕头上靠去,双眼一闭,不紧不慢道:“只是喝多了点酒,你们都出去吧。小鹤,你把地上清理一下,把窗户打开,门带好。”
呕吐物全在地毯上,直接收走就可以,倒省了麻烦。
程小鹤,女佣,学历不高,勤劳努力,人不怎么机灵,拿钱办事不谈感情,不是什么麻烦人物。
余涯,与其说是管家不如说是保镖,是古父的结拜兄弟,看着古德白长大,对他非常宠爱,近日因古父去世的缘故程度直接进入溺爱,是个性情中人,处理不好就会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