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她的来历,恐怕还要从云山栖身上着手。
余涯一路无话,只老老实实将古德白送到了杜玉台家门口底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难为他开得平平顺顺,竟然没有开出界去。
古德白并不戳破,他还记得杜玉台家的位置,安安静静地乘电梯上去,按部就班地按响了门铃。
“又是谁?”
杜玉台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有气无力,不过仍是很快就上前来开门,他脸上带伤,身后是一片狼藉,见着访客后才将眉毛挑起:“是你啊,古先生。请进吧。”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这是刚刚被入室抢劫了。”古德白随他进门,出口打趣道,“那个孩子呢?”
杜玉台显然方才正在清理,迎人进门后就抄起边上的扫把继续清扫,漫不经心道:“你以为精神疾病都是无害者吗?我刚刚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把伤势处理了下,现在正在房间里睡觉,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吧,不过沙发上有碎玻璃,小心扎着。”
他不说还好,一说古德白哪还敢坐下,就站在边上看,看了一会儿又开始帮忙。
杜玉台不免讶异道:“劳动您大驾,我可没钱支付。”
“总比一个人快,不清理干净,恐怕你没有心情回答我的问题。”古德白将袖子挽起,险些破碎的瓷杯割到,他将那些大块的碎片捡到垃圾桶之中,又把被掀翻的桌子放正,有张椅子被打折腿,四肢不全地落在冰箱下,冰箱表面有许多击打的痕迹,显然刚被施以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