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玉台也不打算真让古德白当自己的保洁阿叔,大致收拾后,他从口袋里摸出薄荷烟点上,慢悠悠道:“你跟那群隐形人不一样,是来问栖的?先声明,我们俩在酒吧看到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你看到多少我就看到多少,说不准还没你多,我也不知道栖的下落。”
“我不问那个。”
出乎意料,古德白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好奇一点,杜医生,在枪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你说过一句话,他没让你死,你也不会让他出事;可是在枪出现后,你看起来完全没预料到。如果这两件事的顺序反一反,那合情合理,偏偏顺序正好相反。”
“还有,他那天喊你唐平,到底是你的真名,还是你另一个身份?”
杜玉台忍不住叹了口气:“不然你来当这个医生好了,我知道你难缠,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是这么麻烦的人物,看来人家说富不过三代,有钱人多半脑满肠肥也不一定准确。这怕是个很长的故事,就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了。”
“那还烦请长话短说。”
“啧。”
好在热水壶还没有在医患大战下破碎,杜玉台先是烧上水,然后挑拣出两个完好的玻璃杯重新清洗,又翻出速溶咖啡一杯一勺,靠在洗碗台边漫不经心道:“按照你那位好管家的速度,大概一早就把我查得干干净净吧,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曾经失踪了一段时间。”
“继续。”
“得到异能的前一天,我的一位病人选择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留恋的人是我,因此临行前打给了我。”杜玉台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当时刚送完老师去医院,又安抚了小思,累得躺在医院外的椅子上睡了一晚,什么都不知道,直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