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古德白想到了很多事,比如说隐形人从来没有放心过他, 从研究所出去的几个异能者大概都被严密监控着之类的。不过这些事在现在这个点来讲都显得有点无关紧要了,他的思路甚至比刘晴跳得更快:“当时陆虞出现在东羊街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刘晴皱眉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古德白平淡道,“你知道我们俩僵持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尤其是我刚刚被袭击了,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刘晴显然吃惊起来:“你被袭击了?我立刻就来。”

被挂断通话的古德白微微叹了口气,其实他不清楚刘晴知道这些是不是件好事,又会牵扯到什么方面,如果这事儿最后变成自爆那乐子可真就大发了。不过事到如今, 古德白并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莎乐美不会是第一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在她之后, 麻烦会慢慢多起来。

除非古德白压根不是古德白, 不过这个要求显而易见地更离谱了。

余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欲言又止地靠在门边, 看上去如同一本《十万个为什么》,满脸都写着忧虑跟疑问。

“有什么事吗?”古德白坐在桌子后面, 他搭着手,有些疲惫地发问道,“还是你终于想跟我说点什么了?”

余涯的表情细微地僵硬了片刻, 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背着手走进来晃晃悠悠了片刻,慢慢道:“我来关心一下你,你以前很见不得这样的场景。这次小藻的血流了这么多,我想你可能会被吓到。”

半个小时之前,古德白特意去洗了个澡,那些血液几乎干涸在他身上,将腹部染得一片通红,被水流冲下去的时候,要不是身上没有任何疼痛感,几乎令人错觉被带走的是自己的生命力。

简直如同污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