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白轻笑了声:“原来我这么脆弱,那看来蜥蜴人看到的人,肯定不是我了。不然我大概早就请着一个心理医生备用了,哪用得着杜玉台半路赶鸭子上架。”
余涯被怼得哑口无言,他窘迫地说道:“那都是些往事了,不重要。”
“既然是往事,好,那我们来提一提现在的事。先是打探,再是监视,然后暗杀。”古德白单手捧着脸,看起来有些懒散的模样,他似乎没太在意自己说的内容,不过在场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这不是打哈哈能敷衍过去的事,“要等到躺在床上的人从武赤藻变成我,或者丧礼再举办一次,这才够重要吗?”
余涯干巴巴地说道:“不会的。”
“不会的?”古德白将嵌着第二颗子弹的树枝举起来,轻轻摸过那冰冷的金属,在脱离枪口的时候它大概是滚烫的,不过现在热度已经消退,就如同武赤藻身上那些冷却的血液一样,带着点讽刺地微笑起来,“也许是吧,起码我现在还没死。”
如果是以前的少爷,现在大概已经开始摔杯子了,可是他现在一反常态的平静,却令余涯感觉到了更深的煎熬。
古德白并没有再纠结这个话题下去,而是很快说道:“对了,我都忘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要是你没有出现,大概现在真的要给我举办葬礼了。”
余涯笑不出来,他只是很苦涩地开口道:“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为什么不用?”古德白反问道,“因为她不会杀我吗?”
余涯说不出话来了。
“你放心,我不会逼你说你不想说的话。”古德白微微仰起头,分明他才是那个一无所知的人,可余涯却觉得自己被拿捏住了,话哽在喉咙里难以倾吐,而对方仍是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本来就没有什么人该为另一个人做任何事,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