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涯抿着唇,露出刚毅的神色来:“我会解决的。”
古德白笑了下,他看着余涯,把车窗重新升上去,亏得绑匪是个讲道理的熟人,今天的突发事件一点事儿都没有。把命压给余涯来赌,有时候古德白真不知道究竟是原主人给了余涯什么错觉,还是余涯对自己过于自信。
事不过三,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余涯看着古德白扬长而去,怔怔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身后的面馆终于得以打烊,灯光熄灭了,只剩下黑夜里微弱的几盏路灯。
他站在雪与光里,被夜色逐渐吞没。
车子稳定地行驶在道路上,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被雾气遮挡住的玻璃窗冷得像面冰镜,武赤藻用手擦开来,他看着窗外倒退的建筑物跟摇曳的光景,忽然慢慢开口道:“老板,虽然你不一定会这么喜欢我,但是……但是我会比任何人都喜欢你。”
古德白正在看车,他从后视镜里偷偷瞧了眼武赤藻,见对方正耐心地在窗户上画画,失笑道:“干嘛没头没脑地说这么一句话。”
“刚刚跟涯叔说话的时候。”武赤藻抬起头来看着他,正撞上后视镜里的视线,“我看见你了。”
“我就坐在旁边,你看见我很稀奇吗?”
武赤藻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就跟不相信涯叔一样,你也不相信我。”
古德白沉默片刻,什么都没有说,过了许久,他才十分平静地开口道:“你本来就没有必要为我保守什么秘密,余涯没有对不起你,他既然问你问题,你告诉他答案,也很合情合理。如果我要你故意隐瞒,你心里一定觉得很不好受,觉得自己对不起余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