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白扶着方向盘,他其实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像这会儿跟武赤藻聊着天,心里还在盘算着那群流氓到底是谁喊来的。

三十万,说明不缺钱,起码不缺小钱,这群混混看着嚣张,见血后基本上都老实了,显然不是什么狠角色,找这种人来对线,只可能是恶心人。

了解古德白的动静不算很难,可还同时了解云山栖的动静,范围显然缩小了,想来还是异能组织的事,这样的线索连在一起,看来莎乐美的确是个人行为。

否则在莎乐美失败的情况下,现在的计划应该是不惜一切代价干掉古德白。

如果按照常理,既然没有新动作,那就是不想结仇,为什么又特意请这群混混来,说恐吓未免过于低级——外加牵扯普通人,听起来也不像是异能组织的风格。

难道还真有什么不知情的第三方人士不成?

“我很喜欢你。”武赤藻终于开口了,他少见地有些失落,“可是你不相信。”

这话未免过于滑稽,古德白将思绪拉回,失笑道:“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

武赤藻掰着车门的把手,好像要把整扇车门都扯下来一样,手捏得死紧,他用非常真挚又热诚的目光看着古德白,那里头的光很快又悄无声息地黯淡下去:“你不相信我会一直喜欢你,会喜欢一辈子,喜欢永远,喜欢你到比我自己都重要的地步。”

其实武赤藻从刚来到这里开始就知道古德白是个很麻烦的人物了,他当时被刁难过几句,明白老板是个刻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