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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对立站着,一触即发。

“圣女这么紧张做什么?”

秋桑忽然笑起来,眼神也忽然没那么冷了。

她以一种十分亲昵的口吻说道:“我不过是想帮圣女理一理衣裳,圣女何来对我下这么重的手?真叫人伤心。”

卿衣不用猜就知道,她这话是说给石门后头的圣主听的。

按理来说,这时卿衣就该同她虚与委蛇,虚情假意一番,如此打消她和圣主对自己的怀疑,回头再将俞流好好藏起来,免得圣女之位被动摇。可卿衣向来不喜欢兜圈子。

于是卿衣很冷淡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碰我?”

秋桑笑容一僵。

卿衣又说:“我没断你双手,已经是仁至义尽。再有下次,”语气更加冷淡,“断的就不只是双手了。”

秋桑笑容彻底收敛。

她眼神再度变得冰冷,冷到极致,里头含着的刀不是一把,而是成千上万把。

她就这么看着卿衣,几乎要将这位圣女活活看出个血窟窿来。

同时心间也诸多情绪翻涌,有那么一刻,她想趁此机会当着圣主的面揭穿圣女隐藏许久的真相,好叫圣主知道,他所钟爱的圣女早已不洁,不洁的人根本不配当圣女。

可思前想后,到底没敢真的这时候揭穿,秋桑最后也只得硬咽下一口气,垂头道:“谨遵圣女言。”

卿衣说:“记着便好。”转而对石门道,“圣主,明乐求见。”

圣主声音这时传出:“明乐进来。”

秋桑让开路。

卿衣抬脚从她身边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