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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别提像她这样,得知结婚是为了给小则冲喜,她什么都不问,也什么都不要,二话没说就下山过来结婚……

这样的儿媳妇,打着灯笼都再找不着第二个。

廖先生越想越感慨,接连又说了好几次谢。

卿衣说:“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的。”

廖先生说:“该说也还是要说的。”

佣人们开始上菜,管家也端来温水和药片,让廖则在饭前喝。

药片不多,都是依据廖则身体专门制定合成的特效药。廖则喝完了,管家又从佣人手里接过一碗汤,让廖则开胃。

注意到廖则的汤是单独的,包括后面端到廖则面前的饭菜,也和桌上的不一样,卿衣没贤妻式地给他夹菜,而是问管家廖则平时的忌口。

管家简单说了。

听到廖则连每日水果的摄入量都得严格按照医嘱,宁可少,或者不吃,也绝不能多出哪怕一克,卿衣转头看正在喝汤的廖则,心情比见到他吐血时还要更复杂。

连最普通的水果都不能吃尽兴,他这二十多年都是怎么过的啊?

注意到卿衣的目光,廖则放下勺子,说:“怎么了?”

卿衣说:“没怎么。”

就是有点心疼你。

这话私底下还好说,当着廖先生廖夫人的面就不太好说。

卿衣转而问:“于准呢,他不和你们一起吃饭吗?”

廖则说:“不一起,他在他房间那边的小餐厅里吃。”

包括过年也是。

廖家人从不和于准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