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吻到了最后,廖则手已经掀起卿衣的睡裙,熟门熟路地往里钻。热气升腾着, 他吐息变得粗重,仅仅是唇舌的触碰已经无法满足他, 他转移到别的地方, 想更进一步。
他一个病秧子都这样了, 身体比他健康的卿衣自然也想更进一步。
但卿衣还是把持住了。
她不仅自己把持住, 还画了个符往廖则脑门上一拍, 让他也把持住。
只一刹那的工夫, 刚刚还热血上头的廖则,瞬间变得冷静下来。
所有滚烫沸腾的冲动在这瞬间里全部化作涓涓细流, 他灵台清明,心境平和, 他闭眼,再睁开,动作不含一丝杂念地把卿衣的睡裙整理好, 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他平躺着,目光平静,仿佛大彻大悟,很有种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意思。
卿衣撑起身瞧他。
“老婆,”他很平静地说,“你这一下让我直接痿了。”
卿衣扑哧一笑。
他又说:“会留下后遗症吗?”
卿衣说:“不会。”
他大概还想说点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声叹息。
卿衣摸摸他额发,哄他:“乖,睡吧,我入定。”
他很乖地说:“那老婆晚安。”
“晚安。”
卿衣给他盖好被子,关了灯,打坐入定。
入定到半夜,她抬眼,目光锁定放下来的窗帘。
窗帘后,有道模糊的影子正缓缓蠕动,想要透过缝隙进入房间。
似乎是察觉到卿衣的目光,那影子僵了僵,旋即抖抖索索着,水流一样往下滑落,忙不迭地跑了。
卿衣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