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没有反抗,却扔不肯转过来正面他。
白忱嗅着他发间的香气,在他耳边低语:“我也很期待与你的,关键时候。”
苏醒干脆一把拽过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捂得严严实实。
白忱无声微笑,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这条大虫子,很快就把他哄睡着了。
可他自己却丝毫睡意都没有。
他将苏醒的被角往外拽了拽,把脸露出来,让他能呼吸得更舒服一些。
然后他就盯着这张脸出了神。
“我都替你想了,难道你不想?”那个恼人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白忱扯了扯嘴角,心情复杂。
原来七万多年前自己的性子这么讨人嫌,难怪那时候神界的见了他都要绕道走。
第二日一早苏醒醒来的时候,白忱已经不在云声楼里了。
问了丫头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用早饭的时候问起百里云声,才知道他是“讨说法”去了。
苏醒喝着粥,想起来那天下午神君那个波涛暗涌的笑容,在心里替那些将要被“讨说法”的人捏了一把汗。
乌云压顶,长空万里不见一丝阳光,所有草木均是干枯,狂风大作,飞沙漫天。天色晦暗,行人寥寥。
这是魔族的边界。
白忱停下脚步,在他面前摆着一块残破石碑,上面写着四个字:逐流之地。
而石碑后头,凌乱地摆着几块巨石,姑且当做城墙。乍一看谁都会嘲笑这城墙的不着边际,但往里一走才会发现这里头可大有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