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逃了一个。”符弈辰主动交代,“父皇没让其他乱党上大殿,下令彻查,抓尽为止。”
齐文遥装作没听见,收拾架子给木雕腾位置。
符弈辰继续说,“有人怀疑是我做的,找不着证据给左丞相驳回去了。”
简单三句话,信息量巨大。逃的犯人还能有谁?不就是和符弈辰算得上朋友的重犯路天逸。一个人逃了,皇上不对剩下来的人下狠手,反而好好查,无非是心里的天平偏向符弈辰,看起来要把事情查个底朝天,实际贪污案没解决,哪来那么多功夫,拉长时间叫符弈辰有应付的余力。
至于左丞相……
齐文遥看向窗边轻声给自己“报告”的符弈辰,眉头一皱。
符弈辰在朝中有了势力。
“你……”齐文遥越发觉得符弈辰深不可测,想要撇清干系,“我不想听。”
符弈辰点点头,“是我多话了。”
这么好脾气?齐文遥看不惯符弈辰装出乖巧听话、想要他领回家的弱小狗狗样,心思一动,故意说了句,“你不怕我说出去?”
符弈辰笑了,“你想要我死说一声便是,何必绕弯子。”
又来了,那一双真挚到好像要把命给他的眼睛。
齐文遥再次因这种态度感到不适,别开眼,咬咬牙说了句赶人的狠话,“你走吧,以后不要来了。你这种身份,过来只会给我惹麻烦。”
他自认语气够嫌弃了,符弈辰还是没脾气,“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