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遥败了,关起窗把符弈辰晾在外头。
符弈辰站了一会儿,走了。
齐文遥一点没放松,竖起耳朵听声响。等那个脚步声真的远到听不见了,他倒在床上,闭眼睛放空自己,由着脑袋反复地琢磨一个问题。
符弈辰真的不会来了吧?
符弈辰说话还是算话的,第二天没来,第七天还是没来,第十五天,符弈辰不见人影,王府修好大半的消息倒是传来了,估计是搬家庆祝,没空搭理他。
齐文遥也调整好了状态,把符弈辰那一双盯出他鸡皮疙瘩的眼睛给忘了。他开始了舒坦的放假日子,躺累了起来画画,画累了往后一倒,准备好的软乎被褥能让人陷进去,跟床垫一样舒服。
齐太傅的耐心比他想象中要少。第一次回家,看到他睡着会体贴地关门,盖上一层暖呼的被子,第五次回家,忍着不满把他叫起来,让他吃了饭再睡,第十四次……
齐太傅提前回家,看到他因为睡着把好好的笔甩到地上,给好好的宣纸上面泼了一大片墨痕。
看到他睡得七荤八素,皱皱眉头能忍耐,看到他糟蹋文房四宝,咬牙半天没能憋住火气。
“齐文遥!”齐太傅怒了,“起来。”
齐文遥醒来,看到齐太傅的一瞬有点茫然,“唔……爹!”
他清醒了,发现搞乱的桌面就感到了危机,坐直身子冲着齐太傅傻笑。
齐太傅看着他的笑脸,竟然真的压下火气,“把东西放好再睡嘛。”
“嗯。”齐文遥看了看外头的天,“爹怎么这么早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