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殊檀发现她压根不知道鹤羽姓什么,想特指都不能,她抿抿嘴唇,“我不知道他到底叫什么,只听见过旁人叫他军师。”
络腮胡和刀疤脸对视一眼:“这……”
刀疤脸眼珠一转,按下那条横在李殊檀面前的胳膊,往边上退了一步,露出个空隙:“既然小娘子要做事,那也不拦着,过去就是。”
他的意思是让李殊檀从他和络腮胡之间的空隙里挤过去,但两人站得近,李殊檀再纤瘦,也得侧身,挤过去时恐怕还要擦到这两人的手臂。
李殊檀可不想和这两人亲密接触,她扯出个笑:“不必如此,我另找条路吧。”
她想从边上走,左臂却突然被抓住,一扭头,正对上一张瘦削如猴的脸,眼下一条狰狞的刀疤。
“不往这儿走,可就走不了了!”刀疤脸干脆撕破脸皮,装都不装,手上一使劲,生生扯下了李殊檀一截左袖,露出纤细的小臂,肤色是不正常的白,在太阳底下晃着人眼。
“嘿,那小娘皮说得没错,看着干干瘦瘦的,人倒是白。”他吞咽一下,朝着那截小臂伸手。
李殊檀猛地避开,冷汗从额头滴落,渗进睫毛里,刺得眼睛微疼。
她记得很清楚,被划花脸的原因是暴怒之下说了激怒刀疤脸的话,但直到满脸是血地被丢在河边,两人都没有任何多余的举动,或许正因为她看起来实在太像是干巴巴的少年,激不起任何龌龊的心思。
然而这回她刻意收敛性子,装出柔顺的模样,这两人却不肯放过她,刀疤脸的话中还带有淫邪的意味。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