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幸好穗子姐也知道我生着病,不然我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倒不用这么担心。”
他唇畔的笑意很灿烂了些,“林穗子是我的好友,我了解她,她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而且就这么点小事而已,就算你是故意的,想必她也不会多计较。”
“”
林麦子被堵得一时语塞,片刻后才缓缓道,“我都不知道江知青和我姐姐关系这么好,而且还这么了解她,一定经常在一起耍的吧。”
“我成天呆在家里你又不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功夫出去闲耍。”
林穗子率先开口,脸上笑容依旧柔软,语气却凉了许多,“上次我下地发了红疹,是江知青及时送了救命的药膏过来,我这才把病养好的,算起来他是我的恩人。麦子,你别乱开玩笑了。”
“救命的药膏?”
林麦子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茬,回忆片刻无果后,只能敷衍地夸了句,“江知青真大方。”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男人懒洋洋一弯眉,“更何况林穗子是我好友,一支药膏而已,举手之劳。”
又是举手之劳。
刚才冲着满田地的人大喊她踩了林穗子的草帽,也说是举手之劳。
这些读过书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是这样,内里再恶,说起话来照样冠冕堂皇的,真叫人恶心极了。
她林麦子一根直肠通到底,才懒得和他们在这里装模作样虚与委蛇。
今天还就非要治治他们这副腔调。
林麦子在心底冷笑一声,嘴上却说:“穗子姐,那个药膏好用吗?我可以”
“不可以哦。治疗过敏的药膏,好用确实是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