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仿佛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打断她,且言语措辞也干脆的很,半点不留情,“不过我就直说了,那药膏是国外产的,一路过海关又从千里迢迢寄到这边来,价钱并不便宜,你应该是换不起。”
“”
林麦子微微一愣。
而后觉得——
果然。
嘴上说的再好听,一旦戳到他们痛处,就能迅速撕开读书人温文尔雅的漂亮面皮。
翻脸翻的比谁还快。
林穗子是这样,她上辈子那个丈夫是这样,江时也是这样。
不过越这样,也就意味着他们越跳脚。
意味着自己真的击中了江时的软肋。
她咧开嘴,仿佛开玩笑似的:“既然是这么珍贵的好东西,江知青怎么就舍得送给穗子姐呀?”
“刚才不是说了么,林穗子算是我好友,而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我刚才问起来,你又说价钱不便宜哦,江知青,我就是开玩笑的,没有强要的意思,就是好奇怎么”
“所以刚才不是说了么。”
男人笑眯眯地打断她,弯着眉,“林穗子是我好友啊。”
他的面皮漂亮又白净,姿态温文尔雅,就像是这世上最虚伪最冠冕堂皇的读书人,嘴唇轻启:
“你又不是。”
——真是尖酸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