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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这就是林穗子完全说不出话来且一路精神恍惚的原因。
因为江时的每句话,都踩在她的预料点之外,而且还说的坦坦荡荡,大大方方,仿佛一个身经百战的调情高手。
但他又说:“抱歉,我也是第一次和人表白,口舌又笨拙,不会说话,要是哪里冒犯了你或是措辞不当了,你一定要提出来,我下次改。”
林穗子已经不想回答了。
如果这都叫口舌笨拙,那他们又算什么?
哑巴吗?
因为当时江时噼里啪啦说了一堆话,所以林穗子也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走一路听一路走,莫名其妙地就走到了知青点外头。
然后她就站在知青点外沉默了许久。
而江时就站在旁边,垂眸静静地望着她,神情特别无辜,特别干净,特别真诚。
林穗子说:“你让我想想。让我,回家想想。”
江知青很乖巧地点点头:“好,你慢慢想,多久我都等你。”
而且分别前,他还进屋把自己的那封家信给拿了出来,转交给林穗子:“这是我刚写好的家信,还没寄,我不知道我有哪里写的不妥,你先看看,你让我如何改,我就如何改。”
——所以,就这样,林穗子左手冰棍右手信,怀着一种极其复杂的心情一路走回了家。
手里冰棍还没吃几口,被逐渐下沉的夕阳晒得滴答滴答直往下滴水,没一会儿就融了大半。
这种突然被袭击的感受其实让她很烦恼,还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
因为江时嘴上说的再好听,都掩盖不了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那就是,他下意识地觉得,只要他提了,林穗子就不会有拒绝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