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之前剃发,所以是师兄。”

“我二人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出身一样,经历相同,所以胜似亲兄弟,无论是研讨佛法,化缘求斋,亦或是练武强身,都形影不离。”

“但师弟就这样消失不见。”

周阳点头:“可惜了。”

“你那师弟的成就倒是不低。”周阳想起墓志铭上的记载,想听听这个师兄如何评价自己的师弟。

主持赵江山点头,赞同道:“师弟的天赋的确超乎常人,我们同代十人中,就数他最为聪慧。”

“背诵佛法,我们往往要五天时间,他只要一天就能够复述。”

“师弟的领悟力也很强,经常帮助师傅分担,给我们讲解佛法精髓,深得师傅喜爱。”

“另外,师弟慈悲为怀,但行好事,受到方圆乡亲邻里的尊敬,在战争时期,有日本兵抓走师弟,询问瓷器下落,可师弟拒不招认,日本兵投鼠忌器,害怕彻底损失这批宝物,又将师弟放还,可我们都知道,师弟之所以能活着回来,靠的是他的人格魅力。”

“被抓去的都死了,只有他活着回来。”

“他讲的佛法,深入浅出,打动了日兵当中的军官。”

那时候的日兵并不善良,骨子里流淌着征服的欲望,不可能因为民怨而低头,之所以放走赵百川,是因为他在佛法方面的深厚造诣。

日本对佛法的崇敬,源自于华夏,虽然近代这种情况改写,但历史不可改变。

“说到这我倒是想起来了,那批瓷器抵达马家庙的确切时间,应该是五十年前,年纪大了不中用,时间都记错了。”赵江山改口。

听到这,周阳释怀,自己一开始认为的致命破绽,其实是对方记忆错误,完全是误会。

五十年前,1940年,那事情就说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