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荀渺不敢断言。
老者拈须:“老朽赌十九!”
当下问来,果不其然!郭、荀二人拍案叫绝,兴致既起,便央老者继续作猜。
拢袖正坐,老者悠悠然:“老朽与人做赌,从不空耍,方才已破例,若继续,便须下注了。”
郭俭忙点头:“相公意下,如何下注?”
老者忖了忖:“看你二人初试身手,且耍小些,二十文一注,如何?”
二人自无不愿,当下各自拿钱,便问赌题。
老者早有腹稿:“实言告尔,老朽常与人赌猜年纪,于此算有心得,寻常猜来便十拿九稳,遂方才一赌,于你二人并不十分公允,且不作数!新开此局,便取一你我三人皆生疏之题。听闻近处的瓦市近时有西域舞伎献艺,吾等便围绕舞伎下一注如何?”看闻者无异议,便命人去请舞姬。
又一曲终,西域舞伎也到了,乃一褐发白肤、隆鼻深目的窈窕女子。荀渺正暗下称奇,便闻老者出题:“此一局,就赌此女今日穿了几层衣裳!”
荀渺虽觉此题太过简单,却还是仔细向那胡女身上打量去,明眼可见其外罩一件轻薄淡色纱衣,内是大红裙裳,余则便不外显了。忖来已是六月天,且说舞女着装轻便才易施展,遂是笃然报数:“三层!”言罢看郭俭。
其人微微犹豫后,一咬牙:“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