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发觉自己竟胡思乱想到这个地步,登时热汗频出。他猛地起身在房间里踱了两步。甩甩袖子,似乎要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杂思都甩出去。

这样过了两天,谢珩终于肯松口,放他去上值。

次日他神清气爽,早早醒来穿衣出门。

元祁见天色还有些阴沉,给荀礼塞了一把伞,荀礼连忙道谢,感叹他实在贴心。

元祁笑道:“荀大人是公子的贵宾,我们哪能怠慢。况且这都是我家公子吩咐的,我不过是照做,不敢领功。”

“贵宾”一词撞的荀礼心中一跳,不知是不是他如今与谢珩之间的关系变了,平日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词,如今听起来竟变得有些暧昧了。他脸色涨红,赶紧道了别心虚离开,直到到了工部,面上红晕都未能完全消散。

不过谢珩算的很准,他刚坐下,天公立刻便下起雨来。

荀礼打开了窗户,皱起眉头看着外面暴雨。现在虽是雨季,可今年这降水实在有些频繁,几乎日日不曾停歇。京城地处中原,天气干燥,可若连京城都如此,那南方……

他赶紧去翻查了最近的册子,见没有哪里上报雨量过多引起洪涝,这才放心下来。心想也许只是这两天频繁一些,过几日就恢复正常了。

快要散值的时候,温熠景撑着伞过来:“少敬,听说你病了,怎么不多休息几天?”

荀礼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别人都羡慕他能在家歇着,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身体无恙,唯有嘴巴遭殃,其中之苦不能为外人道也。面对温熠景的关系,他也只能结结巴巴道:“我在家也没什么事情,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