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爻昏睡的这三天里,肖一保持着这个姿势几乎没有动过,他的嘴唇干燥皲裂,渗出的点点血迹已经结痂。
直到他感受到一股悍然的灵气猛烈地拍打在自己的结界上。
他倏然间睁眼,双目猩红。
“哥哥……哥哥!”他的口中混乱地呢喃着,“我知道你会回来的,你不会不要我的……”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
他挣扎着起身却重重地跌倒在床边。
体内混乱的戾气阻滞了灵气对他身体的庇护,三天蜷缩成团一动不动的姿势让他整个下半身酸麻得好像不是自己的——
完全不听使唤。
魏寻走的那一刻,他的世界便静止了,现在所有思绪被唤回,他对身体的控制权却没有这么容易被找回。
他半跪半爬地往门边靠,把着门板吃力地起身,跌跌撞撞地扑向院门;却终于是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傻了眼。
他几乎是从齿缝儿里挤出几个字来——“你来、干什么?”
顾爻看着肖一那对瞳仁里时明时灭的赤芒,看着那里面深不可触底的狷忿;他拍怕身侧的阿赤,让人躲到自己的身后,诚恳地解释道:“你看清楚,我不是悯怜。”
他取下自己别在后腰上那把没有扇坠的桃丝竹折扇在肖一面前晃了晃。
“我不关心你是谁——”肖一眼中的诡异彤光稍暗,语气还是有若结冰的湖面,没有一丝起伏,“不要出现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