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来前就扯了那一页的杂志,跑了七家店,火车转了三个国家,才买到的。”聂修谨擦眼泪,“对彭紫菱我不用脑子,反正给钱就好。对你我真的想要你开心,我最大的错误就是明明那么喜欢你,就是没跟你说起。等我想说的时候,我看到了体检报告。问医生,我已经时日无多,我还说什么?跟你说了,让你更伤心吗?唯一能给你的就是那点钱了。”
“人都没了,我要钱干嘛?”黄聆呼出一口气。
聂修谨伸手把她贴在脸上的头发捋到耳后:“你看,你可以不要我的钱,但是你想要我的人。”
“呸,谁要你的人!”
听黄聆这么说,聂修谨心里宽松了:“我知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张掉在屎上的一百块钱。捡起来嫌恶心,不捡吧,又舍不得!”
“谁舍不得你了!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聂修谨拿了纸巾给黄聆要擦眼泪,黄聆一把抢过,自己擦。
他又抽了一张,擦自己的脸,呼出一口气,转头抽开抽屉,拿出咖啡杯的杯碟,两个杯碟,倒扣了放在地上。
西装脱了,脱背心,背心脱了解开领带,他低头解开皮带,把皮带递给黄聆,黄聆接在手里,有些发愣。这个憨憨要干什么?
开始解开衬衫扣子,脱下衬衫扔床上,又开始脱长裤。
黄聆没想到他到这个时候了,还在想这些,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