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子衿端着洗漱用品走了进来,他看着榻上还昏昏欲睡的宴安,自觉地拿着毛巾过去伺候。

湿热的毛巾触碰到脸颊,宴安舒服得毛孔都舒张了。

他扬着纤长的脖颈,任由着子衿给他洗漱。

子衿手心发烫,他飞快地瞄了一眼宴安的神情,见人没异样,便红着耳根温柔细致地替眼前这个令他垂慕的少年擦着脖子。

宴安完全不知情,用过早膳后,他便吩咐子衿推着他去了院里。

今日天气并不晴朗,半阴欲雨,但他望着满枝皆是如云如雪的梨花树,心情还蛮舒畅的。

梨花虽美,但花期很短,隔两天就再无这般景象了。

宴安在院里逗留了不少时间,临走前还让子衿摘了几株回去插花瓶。

轮椅上的少年本就生得极好,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子衿一时之间竟移不开目光。

“怎么了?”宴安看着失神的子衿,收回了指着梨花树梢的手,“摘不到就算了,你手里的那些也够了。”

子衿这才意识到他竟然看世子看呆了,他惊慌失措之下,声音拔高了好几度,“属下摘得到!”

说罢,他证实般地一跃而起,摘下了宴安方才指着的那支梨花。

宴安只不过是随手一指,没想到子衿这般认真。

“走吧。”

“是。”

进屋喝完水没多久,司徒闽就背着药箱来了。

宴安其实有点恐医的,特别是这种摸骨医生。